同居三十题.2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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讨论关于孩子的话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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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睁眼，窗外是很久不见的晴天。一个毫无置疑的好天气。今天休假，身边的人睡得很香，连在梦里都在享受好不容易的假期。王俊凯从床头柜上摸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。今天有一件大事，和楠楠要去看电影。
说来也奇怪，其实王俊凯对于做哥哥毫无经验，但对楠楠，所有人都知道，楠楠喊他哥哥，却经常直呼其名的喊易烊千玺。王俊凯琢磨着自己也没做什么，不就是偶尔带着玩，不就是他喜欢什么都买来给他，不就是出去工作会记得给楠楠带纪念品，顶多和楠楠视频都能聊上个半小时。
讲道理，他们每次在一起的时候，易烊千玺这个亲生哥哥基本算是形同虚设。
“一大早不睡觉的你干嘛？”易烊千玺感觉到他掀开被子要起床的架势，闭着眼睛皱起眉毛问，“才几点？”
“不是说好和楠楠去看电影嘛。”
“……”易烊千玺把头往被窝里缩了缩，心想是你跟楠楠说好了，不是我，“要不你带他去吧， 我再睡一会儿。”皱着脸，打了一个哈欠。
“诶呦，是谁天天嚷着要做好哥哥来着。”说完在对方鼻尖上亲了一口。
虽然前两年为了弟弟还去给动画片配音，但坐在电影院里看动画片实在不是易烊千玺的爱好，王俊凯推了推他，对方懒洋洋从被窝深处伸出一条胳膊，他从善如流地再把易烊千玺拉起来。
“这么早的场......”易烊千玺坐在车里，还是揉着眼角打哈欠，“你不会还和楠楠约了别的事情吧。”
“是啊，一会儿还可以去玩啊。”
“……你还真是哥哥。”
“这不废话嘛。”
按着楠楠大爷的吩咐，易烊千玺买了大份的爆米花，冰可乐，还有草莓味的冰淇淋。人家还要吃薯条，被自己无情拒绝了。他大口喝下了一口可乐，身边的王俊凯和楠楠正激动地聊着这个角色，那个情节的，衬托自己像个局外人。
“你看过这个啊？”易烊千玺怎么连名字都没听过，“怎么什么都知道的……”
王俊凯耸耸肩，笑着回答：“看过一点点。”
还没等易烊千玺叹气，楠楠的脑袋凑过来，撇着嘴：“他肯定听不懂的！别跟他解释。”
“……”易烊千玺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，摇了摇头。
电影开场之后，两个人窃窃私语的声音才算安静下来，从易烊千玺的角度看过去，坐在身边的两个人，一大一小，是两张天真快活的脸。
王俊凯挨着易烊千玺坐，而他自己的弟弟挨着王俊凯坐。
易烊千玺对剧情毫无兴趣，他在黑暗中一只手略过扶手，握住对方的手。然后王俊凯转过来，眼睛里带着笑意，在暗处像只猫似的闪着光。
“哥哥，他是不是要死掉了......书里是这么写的吧！” 听见小孩的嘀咕，易烊千玺只得若无其事再把自己的手抽回来。
等两个人小声讲完这两句话，王俊凯凑过来说：“手给我。”
虽然嘴上说着，“干嘛。”易烊千玺却还是把手摊开，让王俊凯把手叠上去。
“欸，要是困，你就睡一会儿。”王俊凯捏了捏他的手掌。
果然剧情是不足以让易烊千玺撑过困意的，等他再醒过来，是周围叽叽喳喳重新闹起来的小孩子的声音把他吵醒的，“完了啊。”自己正压着王俊凯的胳膊。
就这样，易烊千玺彻底变成了俩人的跟班，他从后视镜里看着俩人坐在后座上。楠楠爬上爬下，一会儿拽着王俊凯袖子玩，一会儿又是趴在他耳边不知道碎碎念了什么。他嘴角噙着笑意，这不是第一次从这种视角看着两个人相处，他一直挺喜欢这么看着俩人的状态的，有人照顾自己的弟弟，甚至比自己还要认真。
吃饭的时候，王俊凯坐在一边给楠楠挑干净鱼刺。
下车的时候看见楠楠的鞋带开了，他蹲下给小孩儿系好。
还有耐心十足地回答了无数个摸不着头脑的问题。
这人以后要是当爹，我看挺合格的，易烊千玺突然之间脑子里就冒出来这么一句。当什么爸爸？怎么当爸爸？当谁爸爸？易烊千玺浑身一震，下意识摇了摇头，真可怕。
后座的楠楠还在勾着那人的胳膊嚷着：“哥哥，你现在都不去我家睡觉了！你今天去我家睡觉嘛！我爸给我换大床，一米八的大床！你跟我睡，就不用跟我哥挤在一起了！”
“那可不行，我不跟你哥睡的话，你哥该生气了。”王俊凯一本正经回答。
楠楠扒着副驾驶座椅的椅背凑过来：“哥，你让王俊凯哥哥来我们家睡觉嘛！”
“不行。”易烊千玺啧了一声，真头疼。
“为什么不行啊！那我跟王俊凯哥哥回家。”说完转过头又挂上王俊凯。“哥，我去你家睡行吗！”
王俊凯乐得眼睛都没了。
“行不行啊！哥，我要去你家睡觉！要不我哥也来吧！”也不知道叫哪个哥。
“……”易烊千玺真无语了。他能去哪，他俩本来就住一起的。
“你住我家明天要早起的，我们家离你们学校挺远啊。”王俊凯说。
楠楠快速又诚恳地答应：“没事！我保证能起来。”
王俊凯笑着摸了摸小孩的脑袋，开着玩笑说：“你真听话啊，你哥早上都叫不起来。”
“他就赖床嘛，我妈从小就跟我说，别学你哥赖床。”说完还做了个鬼脸。
易烊千玺一句话不想再说了。
好不容易让楠楠回房间睡觉，折回客厅，易烊千玺弯腰收拾着桌子上俩人制造的垃圾，还没起身，就被人从背后抱了个满怀。
“王俊凯哥哥今天表现真好。”
“那是，我觉得你弟现在算是离不开我了。任务很成功。”王俊凯看了看对方的脸色，嘿嘿一笑：“好久没听你叫我哥了，你叫我一声呗。”
“要点儿脸啊，王俊凯。”易烊千玺拿着水杯往厨房走。
王俊凯还挂在他背后，嘴唇就蹭在他的耳朵边上，“叫一个嘛！叫一个吧！”
“诶王俊凯，我发现你特有做爸爸的潜质。” 易烊千玺想起下午想到的事情，顺嘴说出来，“我看你那么对楠楠，满脑子都是你以后做爸爸的样子，你知道吗？”他脑袋偏过来一点轻声说。
“嗯？你给我生？”
“生你个头。”易烊千玺忍不住皱眉毛，王俊凯经常口出狂言。
“哎呦我又不喜欢小孩儿。”王俊凯搂紧他的腰，“你也知道楠楠多像你嘛。我跟他说话偶尔恍惚觉得我在跟你小时候说话，你俩长得一样，一个模子。”
易烊千玺不说话，刚刚那句话应该是绝口不提的话题来着。
王俊凯不依不饶扳过他的肩膀，他俩面对面站着，“别瞎想行不行啊？易烊千玺。”叹了口气，又摸了摸他的脸。
他怎么会不懂易烊千玺没说出口的话。
“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啊，哪来的小孩啊！等以后我们老了，闲下来了，再领养一个。从非洲找一个小黑孩，你说是女孩好还是男孩啊？黑人小丫头不好看，还是男孩，男孩酷一点。”王俊凯用这种玩笑语气，却又十足认真的，按住他的肩膀，盯着眼睛说。
最单纯的年纪认识了对方，然后又在最天真的年纪在一起，傻气和幼稚对方都见识过，接着两个人一起长大，又不可避免的遇到很多坚硬的难题。
美好和危险一直共存在他们的关系里。
可是如果生活有假设的话，我还是想认识你，跟你在一起。想跟你经历所有的曾经，想跟你经历所有的当下。如果我有一百个人生，那每一种人生你要在身边，要不然所有的意义都不算完整，王俊凯心里是这么想的。
“我每次看着楠楠，就会设想一下，比如一出生就认识你。要是这样，我开口第一句话说不定都不叫妈妈，你信不信。我估计会说，我喜欢你。”
易烊千玺蹙着的眉毛松开了，忍不住被王俊凯这种胡言乱语又逗笑了，“你这话要被阿姨听到，阿姨要揍你的？”
王俊凯啧了一声：“我就在你这儿说说嘛！”说着就把手掌绕在他的脖子后面固定住，倾过身子要印下一个吻。
“哥！”
“王俊凯哥哥！”
易烊千玺吓了一跳，赶紧往后退了一步，和王俊凯分开。
楠楠的脑袋探进来，“哥，我今天不喝牛奶睡觉的话，会影响长高吗？”
“……不会。”
王俊凯笑着又补了一句：“赶紧睡觉去，十一点之前不睡觉才会不长个子。”说完准备领着小家伙回去睡觉，临走之前凑过去在他耳边快速说了一句，“有小孩也不好的。都忍了一天没亲你了。”
